总是会在往事中行走徘徊,如恍惚行走在石路上,那样含糊不清却绵绵不绝的感觉。
熟悉的深闺里,醒来的好多次,都会有一种苦涩惆怅的感觉。不受控制地被带回到往事中又去回味思索,继而带来更多的失落之感。一个枕头也能寄予许多从前的滋味。从前那些未能得到的或许已得到如愿结局的人事都开始一一浮现。
许久未闻烟火的气息了,走下楼去,散步在暖阳和煦的晨阳里,新风拂面而来,一股欣喜之情却油然而生。无意中地感知到了在风中飘荡的栀子花香,把我拉回到了孩提时代,那样猝不及防的。
我的童年在记事起,处在一个人气还算旺盛的村子。爹爹婆婆早出晚归,在我放学归家到离家不远的小桥时总是会好运的遇到他们俩人扛着锄头准备回家做饭。还有我那在学校总是时不时被同年级的男孩女孩喜欢也排挤的、偶尔显得孤独却默默在身后守着我们的姐姐。有一次学校组织学生腰鼓队,姐姐以良好的外形获得了老师们的赏识。那天放学她们穿着清一色的表演服装,画着有些牵强的妆容,我只记得我的姐姐闪耀其中,是最为夺目的人物,我在队伍后或者是队伍旁总是盯着姐姐在看,不知是自豪还是为她骄傲的陌生感觉。那天姐姐直到随着我到家门口都面无表情一言未发,我数次与她对目,她好似将我无视。我站在家门口,看着队伍开始敲锣打鼓直奔去了后头湾。
家的后厨房旁有一处小院子,通常都是在圈养的家禽活动的场地。但在院子中间有一颗我记事以来便已亭亭玉立的花树,每到夏日炎炎,每到暖阳当空,我饥渴地跑去厨房喝水时总是一股浓浓的花香,格外刺鼻,以至于后来在他乡我闻到这样的花香总是不自主地被回忆起这棵树。有时有小伙伴到我家来玩,一起讨论这是颗什么树,姐姐说这是“栀子花树”,而那时懵懂的我只能相信她的说法了。后来的日子里,至今我都无法忘记这棵树,直到这棵树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被砍伐丢弃了,我脑海里依旧会记得从前的情境,记得它结出来的纯白却渗黄的花瓣儿,总是散发着浓烈花香的味道。我数次回到梦里,发现它孤清的身影,在主人们都不在的日子里,在人气渐渐都已稀释的日子里,它在自己的日子里该生花生花,该飘零飘零…
……
往事,是生活中意料之外的调料剂,是那朦朦胧胧却又铭记于心的不灭记忆。记忆,是愁,是美,更是编织无穷幻梦的素材集。